姜玖笙

一生懸命

守夜

暖春将至


吴亦珂Amanda:

我时常觉得,二郎所经历过的艰难困苦,在天灾之外,更多的,是人祸。


“如果一定要认为美丽的东西都是脆弱的,只有邋邋遢遢五大三粗,甚至像个臭男人一样不修边幅,才是有力量的表现。那只能说明他们都够缩卵,需要一张皮囊来虚张声势”。


鉴于今年的新年目标之一是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冷静,更从容,更淡定的人。于是无论是面对什么,我都想给自己以时间,给真相以时间,让它浮出水面,让更多的细节与接近真实的角度展现在我们的面前,而不是过快地去妄下断言。


但是,关于北野武,关于小塚,我仍有话想说。


似乎现在的解释都更倾向于那句同性恋的断言,不过是一个节目中的一句玩笑。于是我试图告诉自己,如同《朗读者》中的麦克告诉他的同学,“让我们试着理解”。


首先似乎应当去理解,称一个人是同性恋,是否能够简简单单地被归结为玩笑的一种。


我始终相信爱人的爱,指的是爱那个人,爱Ta的灵魂,而不是性别本身。它代表了一种能力,而不是单纯指一种际遇。从这个想法出发,似乎一个人喜欢的人是男是女,并不应当引发争议,也不应该因为选择的不同,受到讥讽或嘲笑。因为两人之间的爱啊,本来就是足够私人的东西吧。正因为参与的人很少,所以被珍惜。


因此,将这个说法归结为玩笑,似乎是轻飘飘了一点。毕竟,性向这样足够严肃的东西,即使仅仅出于尊重的前提,也不应当被随便议论。


下面回到以二郎为出发点的思考。


说起来,他的取向问题,似乎真的是一个经久不衰的热点。无论是说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,而后新鲜出炉的女友A,还是因为表达指田郁也是他的好朋友,而被怀疑是否两个人是亲密恋人关系。都曾一度引发热议,引起轰动,同时也激起大家的愤慨。


我们不得不承认,他们所提出的怀疑,也并不全然是一种无端臆测。因为就连我自己也给身边的朋友解释过这种方面的困惑。二郎的节目呀,不管是春来还是幻花,确实都展现出一种更偏向于柔和的美感,使人容易忽视他在走疯和巴散中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色气。而花滑这项运动,因其艺术性的特点,的确有着许多著名的同性恋选手,但这都并不足以去支撑一个人去做出过于绝对的判断,就像你不能因为这是大多数,就去声称这代表了全部。


因此,即使人人都有怀疑的权利,都有表达自己观点看法的权利。但发声之时,也应当尊重他人保留这个隐私的权利,也应当对自己所说的话,会产生怎样的影响,进行足够成熟的考量。


那么关于小塚,又作何感想呢?


娱乐行业大概总是需要噱头,总是需要拿什么东西来消费。而越是被人们所珍视的,因为引起轰动的成本足够小,便越容易被利用。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而这一次,被消费的对象,恰好是我们足够在意的那个羽生家的小儿子,因此愤怒似乎是不可避免的。


尤其是当我发现,他居然敢,去用血魅的时候。我几乎是已经出离愤怒了,因为即使直至今日,我也只敢在自己最脆弱最艰难的时刻,去点开血魅的视频,因为那是黑暗中的一道光。它提醒着我,即使强大如他,也曾被迫跌入低谷。我是很喜欢当时那件考斯滕的,它几乎代表了羽生对于《歌剧魅影》最深刻最到位的理解,并且我记得《歌剧魅影》是二郎第一次自己表达过想要去滑的一套节目,因此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讲,这套节目,对他,都意义非凡。


但由于六练时发生的相撞事件,歌魅1.0如昙花一现,再难在赛场或者冰演的舞台上看见它的身影。而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次相见,居然因为是那样拙劣的模仿,以及那样生硬的借口。如果是出于致敬的目的,那么就应该对他的所经历的一切感同身受过,该明白这套节目的重量,就该明白这件事情对他的心理不可避免地造成的了不可逆性的损伤,就该明白这样雪上加霜,伤口上撒盐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可宽恕。


我都知道,此刻二郎已身在多伦多,可他的家人还在国内呀,即使二郎本人不会看到这样的消息,可以不去听,可以关掉社交媒体,可以与这一切从物质上隔绝开来。可他的家人,不可避免的会受到这些事件的影响。那么向来顾念家人的二郎,又怎可能不受波及,置身事外呢?


在这个高桥复出,二郎因伤退赛的多事之年,虽然说阴谋论是我最不愿意去看待某些事件的出发点,但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相关的隐忧。


我深知文字的力量单薄,因为它不够直接,不够简洁,不够生猛,但我仍想借由这样的方式,去表达我在守夜时的内心感受。


最后,改动了一下《冰与火之歌》中的守夜人誓词,去代表我的立场与主张:


长夜已至,我从今开始守望,至死方休。


我将不犹疑、不动摇、不偏激。


我将不戴宝冠,不争荣光。


我将尽忠职守,生死於斯。


我是黑暗中的利剑,长城上的守卫。


我是抵御寒冷的烈焰,破晓时分的光线,唤醒眠者的号角,守护王国的坚盾。


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,今夜如此,夜夜皆然。


时值黑洞期,依旧待天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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